飞虎队
【一】秦青铜剑“内韧外坚”的谎言
先说硬度的表示法,金属的硬度一般有三种表示法,布氏硬度(HB),洛氏硬度(HR,有三种标尺,如HRC),维氏硬度(HV)。
这几种硬度表示法之间的换算关系,大致是:当HB<450时,HB约等于HV,这是教科书上的原话。而HRC和HV,HB不能直接换算,很难有准确的换算数值,只能凭经验公式查换算表。
那么,用现代科技和工艺制造的工业用铸造锡青铜,其硬度是多少呢?一般只有60-80HB。超不过100HB,也就是100HV。
工业用铸造锡青铜其含锡量一般在3%-14%之间,当含锡量大于10%时,塑性急剧下降,当含锡量大于20%时,就会变得很脆,强度急剧下降,但是硬度有所增加。
这是教科书上的【铸造铜锡合金的含锡量与力学性能的关系图】:
而那种根据“复制品”仿造的铸造秦青铜剑,他们声称其含锡量是百分之二十几(但那只是复制品!原件是什么含锡量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其不是百分之二十几,这个下面接着说),然而,那个复制出来的铸造青铜剑,其HV硬度据他们吹嘘是“将近300”,也就是说比用现代科技和工艺制造出来的工业用铸造锡青铜翻了两番!也许那玩意真是外星人制造的吧。
而那个春秋战国时代的铸造青铜剑,其锡含量根本就不是那个所谓的“复制品”宣称的那样是“含锡量百分之二十几”,这个《周礼.考工记》上说得很清楚:“五分其金而锡居二,谓之削杀矢之齐”,也就是说锡含量已经达到了40%!
而前面已经介绍得很清楚了:工业用锡青铜其含锡量大于20%时,就会变得很脆,强度急剧下降。这么高锡含量的铸造青铜剑,已经远远高出20%这个临界值,就假设其硬度很高,但其强度很低,脆性很大,这么高脆性的铸造青铜剑,说其是垃圾也一点不为过!
根据《考工记》(这个是当时的国家规范)上的记载,这个白纸黑字的记载可以充分证明在当时是普遍采用这种配比来铸造锡青铜兵器的。
而他们牵强附会地用什么“战国时代熔炼青铜的工艺与现代不同”“应加入一半回炉料及一半新金属料;其中,新金属料包括铜料与合金料各半。”来做的解释,其实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猜测和杜撰!根本找不出任何历史证据!
然后他们又编造了另一种借口来解释说是:因为锡的熔点远远小于铜,这样放在一起熔化的时候,锡因先熔化而被汽化或氧化而损失,结果锡含量就小。
但事实是:就算有烧损,其损失量也是微乎其微的,我以前也曾用坩锅熔炼过金属,其实金属在熔炼过程中的损失是很小的,就算有损失,也根本不可能从40%一下就减少到20%,而且,在熔炼的过程中,锡有烧损,铜同样有烧损,最后还不是互相抵消了。
而且他们这样编造杜撰了半天以后,最终都还是无法自圆其说,勉勉强强也只能把锡含量解释到百分之二十几(真是善于玩弄文字游戏),然而我已经明明白白地指出了,当含锡量超过20%,铸造锡青铜的强度就急剧下降,根本就没有任何实用价值了,他们那个百分之二十几的铸造锡青铜剑也根本就是垃圾。
而且后来我又进一步指出了:事实上根本不需要等到20%,只要超过8%,虽然铸造锡青铜的强度仍然在上升,但是其塑性却开始下降,而且到了10%以后,塑性急剧下降得快,所以从那时开始,那个铸造锡青铜剑的机械性能就已经很差了,变得很脆,根本不堪一击(假使它硬度增加了也没用)。而到了百分之二十几时,基本上就确实是“用力过猛的话,一碰就断”。
于是他们又只好胡扯什么“内韧外坚”,就假设他们真有什么神奇的外星人技术(实际上他们自己吹嘘的是“自然形成”,呵呵,既然这样,那谁不会啊),可以做到“内韧外坚”,但是其“外坚”的硬度也仍然只能是那个用现代科技和工艺制造出来的现代铸造锡青铜所能达到的硬度上限值限制死了的!也就是HB60-80,超不过一百,只有锻造青铜器才能达到HB160-200,然而这是西方锻打青铜剑技术。
这是他们编造的谎言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一个致命的障碍!
而且,这种用现代科技和工艺制造出来的现代铸造锡青铜,我查了它的用途,是用于轴承,螺丝等重要的,对强度硬度要求较高的部件,然而即使是这样,它的硬度也只能达到HB90,因为被铸造锡青铜的硬度上限限死了,根本就不可能达到他们所拿来吹嘘的那个根据所谓“复制品”胡编乱造的违反最基本金属材料学科学规律的的荒唐的外星人铸造锡青铜硬度值!
这种铸造锡青铜,编号是ZQSn10-1,硬度HB90,用于轴承,螺丝等重要零件,出自国标(YB147-71 GB1176-74)
我的数据都是来自教科书,或者国家标准,工具书这一类最权威的文献。
在前面已经指出了,铸造锡青铜(也就是中国古代用砂范铸造的那种青铜剑),其硬度最多只能达到HB60-HB80,超不过一百,只有压力加工锡青铜(也就是西方那种锻打青铜剑)才能够达到HB160-200,这是教科书里面说得明明白白的,而且还分别列出了铸造锡青铜和锻造锡青铜与其他各种金属材料的机械性能对比值表,并明确指出,即使是用现代科技和工艺制造的铸造锡青铜,其硬度也远远小于其他钢铁类材料以及锻打锡青铜的硬度,根本达不到一百。
他们不敢正面回应这个证据,于是就胡扯什么秦铸造青铜剑是各处硬度强度不一样的,还说什么铸造的时候自然成型的,既然是那么自然天成的事情,那人家西方和中东为什么要舍弃原来早就使用的工艺简单容易铸造而又硬度超强的铸造青铜而去使用锻打青铜?
事实上,教科书上指出:提高铜合金的强度和硬度只能靠压力硬化,也就是西方那种锻打青铜,热处理对硬度的提高作用不大,而且,铸造青铜,铸造时,其体积收缩很小,液态合金流动性差,偏析倾向大,易形成分散的孔,铸件的致密程度很差,所以其机械性能很受影响,根本就不可能像他们胡扯的那样在铸造的过程中自然地形成刃部硬度很高(吹嘘的是比锻造铁还高),脊部硬度低却强度高韧性高,这种梦幻般的情况。
就退一万步来说:就假设象他们吹嘘的那样是“内韧外坚”吧,但是这样所谓“内韧外坚”的青铜剑,就算它外刃部分很坚硬,但是其强度和韧性却很低!脆性很大!他们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外刃的锡含量很高,远远高于20%了(实际上不需要高于20%,只要高于10%就开始变脆了,他们自己也承认的:“无法锻打”了),所以才能获得高硬度,但是剑脊部分,也就是所谓的“内韧”部分,强度虽高(其实也高不到哪里去),硬度却很低。
总而言之:鱼与熊掌你不可兼得,因为你既偏离了正常的含锡量,也没有经过锻打加工,所以你这样制造出来的所谓“内韧外坚”的铸造青铜剑,其实际效果就等于是在一根木棍外面包上一块玻璃片(你的硬度还远远达不到)!你战斗时一使用,一碰在人家西方坚硬的盾牌或铜铁甲和锻造青铜剑,锻造铁剑上,你韧性和强度很差,很脆的外刃不是马上就碎掉了吗,至少就碰出缺口了。而你那“内韧”的剑脊部分因为硬度不够,很软,又没有杀伤力,你这不还是垃圾吗?
所以,所谓的“内韧外坚”只不过是一根木棍包着一块玻璃片的效果而已,“外部锡含量到20%以上”,所以强度很低,韧性很差,很脆,一碰就破碎了;“内部低到8%,”却又硬度很低,很软,外刃一碰即碎之后,内脊则根本就没有杀伤力,根本就是垃圾了。
而且,在前面已经提到:当锡青铜锡含量高于20%时其强度急剧下降,脆性急剧增加,实际上这种情况还根本就不需要达到20%才会出现,教科书上这样说是为了强调:到了这时,这两者都已经降低得很严重,实际上,从那张锡青铜机械性能与锡含量关系图表(这张图表一般的教科书上都有)上就可以清楚地看出:虽然强度是在20%时达到顶峰,过了20%则急剧下降,但是塑性却是在8%时达到最高,过了8%则下降,而这种塑性的急剧下降严重地影响到了锡青铜的机械性能,所以实际上根本就不需要等到20%的时候(到了20%时塑性已经接近最低了),铸造锡青铜的机械性能就已经很差了,而他们有意无意地回避了这一点。
所以事实上,锡青铜恰恰是在锡含量10%左右的时候,其各种机械性能正好达到一个最均衡最理想的状态,也就是西方那种锻打青铜剑的锡含量。因为这时,虽然锡青铜的强度还没有达到最高值,但是已经很接近了,而其塑性又离最高值也不远,再加上正是这后一个原因,使得西方青铜剑可以锻打加工,大大提高其硬度,强度,所以其机械性能从各个方面来说,硬度,强度,韧性,都是一个最均衡最理想的最佳状态,而不是他们所歪曲的是在锡含量20%时。
这是一个工业用锻造锡青铜的例子:代号QSn6.5-0.1(加入的0.1%磷是为了增加耐磨性,与锻打性无关),含锡量6-7%,硬度HB160-200,用于精密仪器中的耐磨零件,数据出自国标(YB147-71 GB1176-74)。
而且这个锻造锡青铜的锡含量为6-7%,并不是象他们撒谎说的那样“锻造锡青铜的锡含量不能超过5%”。
而秦和春秋战国的铸造青铜剑我们以前已经举出证据证明了其锡含量高达40%,还根本就连20%这个很差的状态都达不到,其强度,韧性都极差,可以说根本就是垃圾。
而那个所谓的含锡量百分之二十几的测试用“秦青铜剑”其实只是“复制品”!根本不是原件!原件他们是不敢拿出来见光的。
其测试的“复制的”青铜剑其实是用含锡量远远高于20%的那种虽然硬度增高,但是强度却急剧下降,脆性急剧增大的垃圾青铜剑来偷换概念。
要实验测定的话,那就应该把出土的【原件】拿出来,找国际上公认的权威学术机构或外国的著名大学,找权威人士,作一个公开测定,这才有起码的公信度!
可是他们敢吗?他们根本不敢!
大街上摆摊的都知道自己卖的货不管要定价还是要做质量鉴定,都只能叫第三方如物价局和工商局来做,哪有自己卖的东西自己鉴定质量自己定价的?
我前面指出:正是这个10%左右的锡含量,才是锡青铜的最理想状态,因为这时候其硬度,强度,韧性,都刚刚达到了一个最均衡的理想状态,而且还正好可以在这个临界点对锡青铜进行锻打,使其硬度和强度更进一步地大幅提高,这就是西方锻造锡青铜剑的优势所在。
我同时也就戳穿了他们所谓“20%时是理想状态”的拙劣谎言,他们只好对此装聋作哑,避而不谈,反倒吹毛求疵地对我所说的10%是最理想状态的结论挑毛病,说什么超过8%就不能锻打了,但是实际上教科书上说的是“压力加工用锡青铜的锡含量一般不超过8%”,看清楚:是“一般不超过8%”,而不是“不能对10%的锡青铜锻打”!而这个8%恰恰在我所说的“10%左右”的范围内,很接近,在10%左右锻打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因为那个时候虽然塑性已经开始下降,但是下降的加速度还不大,一直要到超过10%才开始急剧下降,所以在10%左右锻打恰恰是最合适的!因为不仅塑性刚刚只下降了一点,离最大值还很接近,而且强度也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离最高值很接近,正是我所说的“各项机械性能最均衡的最理想状态”。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而他们又断章取义地歪曲说“西方青铜时代早期才有锻打,到了晚期基本就被铸造淘汰了”,而实际情况是:西方在青铜器晚期,只是将大多数对于硬度和强度要求不高的青铜制品如农具,日常生活用品采用铸造,因为这些硬度和强度要求不高的日常生活用品用铸造即快捷又方便,成本也低。
而还有很大一部分青铜器仍然是使用锻造,如对硬度强度要求高的兵器。
这跟对于大多数对强度韧性要求不高的农具,塑像,采用成本低廉技术简单的生铁铸造,而对于硬度,强度,韧性要求都很高的兵器使用钢铁锻造是一个道理。
而更关键的一点是,铸造也分两种:金属型铸造和砂范铸造,中国式的砂范铸造只能让锡青铜达到最多HB80,90的硬度,超不过100,而金属型铸造却可以使铸造锡青铜器的硬度达到接近锻造的程度,这才是后来西方普遍采用铸造的真正原因!
那么,为什么高含锡的铸造锡青铜机械性能这么差,但是他们仍然只能用那个高锡含量来铸造尖锐兵器呢?原因很简单,就像以前已经详细解释过了那样:因为铸造锡青铜的硬度是随着锡含量的增加而增加的,锡含量少了,剑的硬度就不够,在20%锡含量之下,铸造锡青铜的硬度只有HB80,连HB100都达不到,这么软的铸造锡青铜剑拿来根本就没法用,只有达到一定含量(超过20%)硬度才能有所增加,但是强度和韧性却又大大下降。(《复活的军团》中自己也是这样解释过的:锡少了,剑太软;锡多了,剑硬,但容易折断。)
不过两害相较取其轻,宁可用含锡量高于20%的硬度高但是较脆的铸造锡青铜剑也比硬度只有HB80的很软的那种锡含量20%以下铸造锡青铜管用,因为长长的秦剑是用来刺击的(而不是有人误以为的那样是用来“砍”的),而先秦时各国大量装备的只是薄薄的皮甲,对于这种防护,含锡量高于20%的硬度高但是较脆的铸造锡青铜剑已经可以适用了,至少能够捅上几下。所以他们仍然不得不使用这个高锡含量的铸造锡青铜剑。
因为中国自古以来锻打技术就不过关,不管是锻造青铜还是锻造铁。所以习惯于用铸造而不用锻造。
另外,虽然秦军使用的是硬度强度不高,韧性很差,很脆的铸造锡青铜剑,穿着薄薄的皮甲(大部分都是用猪皮制造的),但是其他六国的装备也好不到哪里去。六国装备的大部分兵器也是铸造锡青铜制造的,穿的也主要是皮甲。而不是他们故意歪曲的那样除了秦以外其他六国都是使用的铁兵器,穿金属盔甲。
实际上,考古发掘出的先秦时期铁器只不过占了发掘出土的先秦青铜器的千分之一比例都不到,而他们就故意以偏概全用这个千分之一比例不到的先秦铁器把先秦时代误导吹嘘成是已经进入了铁器时代。实际上中国真正进入铁器时代(普遍使用铁工具,农具,兵器)是到了汉代的事情了。
然后又说锻造铁剑的问题,虽然他们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拼命诋毁贬低西方锻造铁剑的机械性能,但是有一个明明白白的古罗马锻造铁剑原件的实验测试数据摆在那里,他们自己也引用过了,就是286HV,一般的也至少可以达到两百多。(前面已经说明了,换算关系:HV约等于HB)
那么,用现代科技和工艺制造的钢铁材料其硬度如何呢?我查了金属材料的各种硬度值表,原来低碳钢是HB130-170,中碳钢是HB180-255,也就是说西方古代(罗马时期)锻造铁剑其硬度实际上并不低!相当于现在用现代科技和工艺制造的普通(我说的普通钢,不包括特种钢)中碳钢的硬度。这是中国古代的铸造青铜剑那可怜的最高HB80的硬度根本比不了的(你连人家HB160-200的锻造青铜剑都不够格相比)。
而他们拿来炫耀的一个战国时燕国铁剑,声称其刃部硬度已经达到了HV530,但事实上这只是淬火后的马氏体颗粒组织局部硬度而已,而不是剑的整体硬度,而且,最关键的是,钢铁淬火之后,还应该【回火】,因为马氏体并不是钢铁热处理所要求的最终组织,在通常情况下,淬火之后获得的马氏体,虽然具有很高的硬度,但是塑性和韧性变得很差,所以需要回火,也就是重新加热到临界点以下某一温度,然后保温,再慢慢冷却,使其各方面的机械性能达到一个整体性的平衡。
如果要比淬火局部硬度的话,那罗马时代也一样拿得出HV711的铁剑硬度来。
而他们又拿了一个所谓“【显微硬度】1000HV”的西汉刘胜墓佩剑来当证据。什么叫【显微硬度】?它是用来测量金属显微组织中细小金相的硬度值,比如马氏体颗粒,而不是表示金属整体的宏观的硬度,它的适用范围仅仅只有几个微米到几十个微米之间。
如果用这个来证明剑的整体硬度,那么,我们把一个个1000HV以上的马氏体颗粒用胶水粘在一起,粘成一把刀,那这把刀的硬度岂不也成了1000HV以上?
跟青铜剑同样的,对于锻打铁器来说,其硬度也根本就被用现代科技和工艺制造的碳钢硬度值上限牢牢限制死了,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他们胡编乱造的那个违反最基本金属材料学科学规律的荒唐的战国时代外星人铁剑硬度,这一点我以前已经举了中碳钢为例,结果我后来再一查资料,才发现,原来不仅中碳钢这种普通钢(虽然在现代只是普通钢,可是跟他们那粗糙劣质的所谓战国铁剑一比那就是神器了),而且作为特殊钢材的“优质碳素结构钢”,其硬度,我查到的最高的一种,也仅仅只是达到HB302,低的甚至只有HB131!
例证:钢号08F,硬度HB131;
钢号85,硬度HB302。
还有一种高锰钢:钢号70Mn,硬度HB285。
还有另外一种特殊钢材:碳素工具钢。这种钢是专门用来制作机床上的刃具的,也就是用来切削加工金属零件,对硬度和强度的要求都非常高,比他们吹嘘的那个战国时代外星人铁剑的要求高出几倍应该没问题吧?其高科技制造技术也是他们那个战国时代的半原始人进化几百万年也不可能想象得出来的。然而这么高性能的碳素工具钢的硬度值是多少呢?
我查到最高的一种:钢号T13,T13A,硬度HB217(供应状态),即使是淬火后,也只是HRC62。
还有另一种更强的工具钢:超硬系高速钢,我查到最高的:钢号W6Mo5Cr4V2A1,硬度HB255,HRC热处理后也只有60几。
他们那个战国时代外星人铁剑,其硬度值已经超越了用现代科技和工艺制造的【优质碳素结构钢】的最高值两倍!达到了HV530!还真是神奇呢!
这是他们编造的谎言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又一个致命的障碍!
所以,西方罗马时代HV286-230的锻造铁剑反倒才是符合金属材料学科学规律的正常硬度值,这个硬度值不仅很可观,在当时已经算得上很高了,而且非常符合实际,完全没有夸张的成分,完全不是像他们所嘲笑的比他们歪曲误导的HV530硬度的那个战国时代外星人铁剑差上几个档次,而是一个很正常的数值!
这个HV286是最高值,根据自然界的概率分布规律,普通水平一般都是处在最高值的80%左右,普通的西方锻造铁剑,经过测算可知其硬度值平均水平在HV230左右。这个数值不仅远远高于先秦时那最高不过HB80,90的铸造青铜剑,而且也远远高于战国时零星装备的简陋粗糙的铁剑。
而他们很喜欢引用的另一个“证据”,说什么西方古代锻造铁剑一刺就弯,再刺则要放在地上踩平才能用。我查了历史才发现,原来这种极端的情况主要只是出现在将近三千年前的荷马时代,那时候西方刚刚开始普及铁器,技术还不成熟,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进入希腊古典时期之后,并通过学习周边文明的技术,其铁器的质量就大大改善了,杂质降低,性能很好,就很少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根本就不是他们所歪曲的那样。
而被他们拼命贬低的西方青铜甲,同样也是锻打加工的,同样也可以达到将近200的HB硬度,以及高强度,而不是他们所宣称的连皮甲的硬度强度都不如。
而且,罗马时代,人家已经开始使用锻打的铁甲,其硬度强度还更高,根本就不是中国那薄薄的简陋皮甲能够相比的。
大家可以回忆一下,你小的时候,或者在乡下,或者在电影电视中,有没有看到过打铁铺(现在在现实生活中可能已经很难看到了),那么你们应该注意到这样一个常识:对硬度强度韧性要求都很高的锐利工具,如菜刀,切肉砍骨的屠刀,砍柴刀,镰刀,凿子等等,都是用烧红的铁块反复锻打而成的。相反,那些对强度韧性要求不高的,笨重的,大块头的农具,如犁,还有镇子,塑像,或者铁锅,才简单地用熔化的铁水倒在砂范里来铸造。你看到过用熔化的铁水倒在砂范里来铸造菜刀砍柴刀屠刀之类的事情吗?
从这些简单明白的生活常识就可以看出锻造和铸造的区别是什么。你用锻造的菜刀使劲敲打一下铸造的铁锅看看是哪个会破裂就知道了。
中国“学者”老是撒谎吹嘘什么中国“发明”了铸铁技术,比西方早早早一千多年,实际上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吹的,首先,将铁加热到一定温度就可以熔化,并用来铸造,是西亚人早就发现了的,并没有什么神奇的。但是这种方法并不能用来制造高硬度高强度高韧性的锐利工具,和兵器,所以在西方不流行。特别是在欧洲,由于不容易加热到足够高的炉温使得铁熔化,所以他们习惯于用烧红的铁锻打工具,兵器。而在中国,有足够多的人力来鼓动风箱,鼓动一个风箱经常都需要几十到上百人,能够很容易达到高炉温,所以铸铁相对容易。
当然铸铁并不是一无是处,到了后来火器时代,由于可以用于铸造炮管,和其他大体积的机械部件,再加上成本低廉,制造简单,优势就显现出来了。但是仍然不能代替锻造钢铁的作用。
锻造和铸造的区别,其一,锻造相比铸造,能够大大加强金属的硬度,强度,不管是青铜还是铁;其二,能够被用于锻造的金属本身就已经必然是韧性很好的材料,如含锡量低于10%的压力加工锡青铜,含碳量低于1.7%的钢铁(注意:“可锻铸铁”只是个称呼,实际上可锻铸铁仍然是不可锻的,教科书上都会加以说明)。
所以,锻造的金属器比铸造的金属器各方面机械性能好得多。而秦军只有质量低劣的铸造青铜剑,是根本不能跟使用锻造铁剑和铁长矛,披挂锻造青铜甲,锻造铁甲的希腊,马其顿,罗马军相比的。
网友“柳七”补充:
【关于古剑的表面处理与防锈问题,并非是失传的什么绝技。其实好多方法可以拿来防锈处理,用化学镀的方法便是非常容易实现的方法之一,据传有些古剑表面有Gr,我估计就是这样来的,当然,这种技术需要多次的经验做保障才可以。今人一般用电镀解决防锈难题,好处多多,除非在特别的场合,比如要求复杂凹凸面的电镀层厚度一致,才会考虑化学镀。今人对化学镀如此陌生,才导致莫名抬高一些实用技术的艺术化倾向。
刀剑的难题不是防锈,还是如何在韧性和硬度方面达到和谐。】
【二】秦军战车的战斗力极差
战车在秦朝时,已经是一种早就被世界上其他国家民族淘汰了的落后作战方式,只是在中国这个封闭的战争环境中还在使用,其机动性比起骑兵来很差,很难转弯,而且地面稍有不平,只需要一道小沟坎,一块小石头,就很容易翻车,而且不像现代汽车,没有减震装置,人乘坐在上面很颠簸(实际上比骑在马上颠簸得多,不信你们试试),很难平稳操作弓弩剑矛等兵器,作战效用大打折扣。这些问题,都讨论过无数遍了,也早有共识,我就不赘述了。
于是有“爱国者”又强调战车可以排成圆圈阵当屏障使用,“且战且行”,甚至设想战车可以兼做重骑兵冲锋和轻骑兵游射两用。
其实,车阵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在古代并不是只有中国才有的独家专利。阿兰人(西徐亚人的一个分支),还有日耳曼人,特别是哥特人,就经常使用车阵,是一种圆阵,比如当他们停驻或者感到有敌情时,就将所有的车子排成一个大圆圈,当然,是在情势不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才有时间布阵。
但是,大家只要稍为仔细想想,就能明白:许多的战车首尾相连地连成一个大圆圈之后,根本就不可能再前进了,因为轮子的朝向都不一样了,东南西北地朝着不同的方向了,怎么还能同时“且战且行”?这个道理还不简单吗?
这种大圆车阵,车子够多的话,可以排得很大,数万人都可以躲在圆阵里面。不过这种东西其实也就只能临时应急一下,虽然可以暂时将敌人屏蔽阻截在外面一段时间,但是不要忘了,圆阵中人自身的行动也也严重受到了限制,步骑的机动,冲锋,都跟敌人同样变得艰难(骑兵就算出外面战斗,晚上也不得不回营来吃饭睡觉),而且敌人暂时攻不进来,他就干脆把你围困住(甚至筑造工事来围困),这样我方反而处于劣势。如果车阵稍有缺口,敌人就从此缺口进攻。
所以在实战中,车阵的用处其实不大,偶尔会有一些效果。在具体的战例中,哥特人被围困在大圆阵中,时间长了就会补给困难,仍然不得不出车阵来跟罗马军队正面决战,最后罗马军队靠步兵和弓兵战胜。这个战役发生在大约公元377年,在阿密阿那斯(罗马帝国时期历史家)的《历史》一书中记载,这本书现只有残卷,但是很有名,因为这是欧洲历史中最早记载了HUN人的史料(这个Hun人,一般国内译作匈奴人,其实他们并不能说是匈奴人),商务印书馆1962年出版的《中世纪初期的西欧》一书中选译了这一部分。
另外,关于所谓战车可以同时兼具重骑兵,轻骑兵射手,甚至重步兵的提法也很搞笑,我们都应该明白一个常识,任何器物,或者工具,如果在其基本功能之外,还试图具备多种功能,并要在多种方面都具有很好的效用,也就是所谓万能工具,往往适得其反,反而搞得在各方面都成为鸡肋,甚至连自己原来的基本功能都受到影响,失效。比如我以前买衣服,总想买得十全十美,冬天穿着暖和,春秋穿着又不臃肿,面料要好要光洁,又要耐磨经穿经脏,又不怕皱,又不易褪色,款式要时尚,又不能太花哨,结果最后搞来搞去买到的反而什么场合什么季节穿都不太合适。
工具就应该专物专用,具体到战车,这种东西,不管从史实还是从理论上来说,就是一种鸡肋兵器。实际上,战车跟重骑兵的作战原理根本不是一回事,表面上看好像都是可以用来冲锋的,但是战车的冲锋跟重骑兵的冲锋有很大差别,我们不要忘了,重骑兵,不管哪个民族的重骑兵,绝大多数都是用长矛直线向正前方刺杀这种最简洁最有效的手段来杀伤敌人的。那么,战车呢,战车却很难做到这一点,中国的战车,车上的长兵器手,一直到秦代,主要使用的都是戈,这种兵器和它的使用方法,都不是直线向正前方刺杀这种最简洁最有效的手段来杀伤敌人的,而是在两车(或与骑兵,步兵)交错时,用戈横割对方,实际上是一种杀伤效力较小,应用范围较小的战斗方式,远远不能跟重骑兵的战斗方式相比。
当然,战车作战时,也有使用矛,或者戟等刺杀兵器的,但是这种比例很少,而且,在战车上使用长矛等刺杀兵器,根本不能象重骑兵那样发挥出兵器的真正效果。因为战车前面拉车的几匹马的身长已经占据了很大的做战术动作(刺杀)的空间(而且中国是驷马战车,这个问题还更突出。),一般的长矛根本就够不着正前方的敌人,只能刺杀斜对面的散兵,这样,兵器的效用就大打折扣,而且,敌人很容易闪避。
那么,不能把长矛加长吗?加长到超过前面两马身长然后再多出几米的长度,但是,根据历史记载和考古发掘证明,中国使用战车的年代,就是没有那么长得变态的长矛。
《复活的军团》中那个“七米长矛”只是他们的杜撰,实际上,他们只不过在地上发现了一条6.3米长的棍棒拖曳痕迹而已,在痕迹的前端发现了一个矛头,他们就把它撒谎说成是“七米长矛”,并杜撰出一个所谓的“七米长矛方阵”,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所谓“七米长矛”的实物,历史上也完全没有这种记载,而在同一时代发现的大量长矛实物都是没有超过四米的。中国古书上自己也说得很明确:《周礼·考工记·庐人》“凡兵无过三其身。过三其身,弗能用也。而无已,又以害人。”
而且,那么长的长矛,不仅很重,而且杠杆阻力臂太长,根本无法在战车上正常使用。
实际上,我们看看高加米拉战役中的波斯战车,就是通过在车轮两侧加装镰刀来杀伤敌人,但是根本没什么效果,马其顿军轻轻松松就将其避开,用弓箭手和后备轻步兵就轻轻松松将其解决了。如果是中国的驷马战车,可能还更好解决,因为驷马战车前面有四匹拉车的马,这是个很致命的缺点,只要有一匹马中箭或者被矛刺中,受伤倒地,或者奔跑受影响,马上整个驷马系统的步调就会发生紊乱,四匹马就可能搅在一起,乱成一团,然后翻车。
大家知道:越复杂的系统越容易发生故障,就是这个道理。
很显然,中国的驷马战车根本无法作为重骑兵使用,也无法正常行使投射轻骑兵的职能。
至于重骑兵,经过严格训练,没有马镫也是可以做到在马上使用长矛刀剑冲杀等战术动作的,国外有专家通过实验证明了这一点。马镫的作用只不过是使得重骑兵的训练成本大大降低,使得重骑兵可以大量训练出来。所以亚历山大的马其顿重骑兵能够做到没有马镫也能在马上使用长矛冲锋刀剑拼杀,是很不简单的,是历史上最早的真正的一只重骑兵,可以说是那时代的一只特种部队。
其实,这样的例子在中国也有:因为真正的马镫在中国出现时要等到南北朝时期了,但是实际上在没有马镫的三国时代,中国也已经出现了冲锋用的重骑兵,如关羽“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但是这比西方晚得多了。
所以说这不是个问题。经过严格的训练,没有马镫也能做到在马上使用长矛刀剑冲锋自如。而这就是马其顿军的强项。秦军则没有冲锋用的重骑兵,只有使用弓弩的轻骑兵,而且还是使用的低劣的臂张弩(秦骑兵不可能在马上用脚蹬开蹶张弩来边跑边射)。
【三】弩的效率很低
关于弩的张力,射程,穿透力,准确度,这些问题以前已经详细分析过了,很多网站也有详尽的讨论,总而言之公认的看法是:古书上的记载是大大地夸张了,根本不符合实际,不符合物理学常识,这里就不再赘述(另外,希腊罗马有腹弓,弩炮,比中国使用弩还早)。下面就只简单谈谈弩在实战时的效率问题。
弩的有效射程我们暂且假定能够达到两百米(实际上经简单的科学试验证明,最多就只能达到一百米左右),而赛马的冲刺速度在头一千米之内可以达到每秒接近二十米,我们就打个折吧,把战场上战马的冲锋速度折算为每秒十五米,两百米的距离十三秒就冲到面前了。而弩不像弓那么快捷(弓尚且“临敌不过三发”呢),蹲下张弦就要几十秒,接着又要上箭,瞄准,抠扳机,一分钟能不能射出一发都是个问题,就算你事先上好弦装好箭,摆好姿势瞄准了等着别人来冲锋,你能临敌一发就算是很不错的了。那里还能等着你“每射一箭就转移,转移的时候抽箭,然后回头拉弦再射”。人家在以每秒十五米的速度前冲,你根本不可能一边走几步一边停下来回头花上几十秒甚至几分钟的时间蹲下张弦安箭瞄准抠扳机,这样做只有自寻死路。
实际上,从历史上来看,中国的弩性能发展到顶峰的时候在宋代(出现了射程最远的神臂弓),而恰恰就是在这个弩的性能最好的宋代,面对北方没有强弩的辽,金,蒙古等游牧民族的重装骑兵冲锋,宋弩却没有能发挥出人们想象的那种神奇的战斗作用,仍然不得不靠岳飞等人发展同样的重骑兵来与敌人抗衡,最终能对付北方游牧民族的重骑兵的还是同样的岳飞重骑兵。
所以说,弩的实际战斗作用根本就没有纸上吹嘘的那样神奇。
【四】总结
所以说,拿着HB硬度最多不过80-90,含锡量高达40%(至少远远超过了10%的最佳状态,也远远超过了20%的强度临界点)的强度和韧性都极差的铸造青铜剑,和短短的青铜戈(没有矛方便和杀伤力大,秦军矛很少,长度也很短,所谓的“七米长矛”只是《复活的军团》无中生有的杜撰),披着薄薄的简陋皮甲,没有头盔,弩也只是臂张弩(根本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秦军已经有了蹶张弩,现有证据只能证明汉代时才开始逐渐装备蹶张弩)的秦军。。。如果碰上了拿着HB硬度高达160-200的含锡量10%的最佳机械性能的锻打青铜剑,或者HB硬度高达两百多的锻造铁剑,或者使用方便,锐利的四米长矛,穿着同样硬度强度的锻打青铜甲,或者硬度更高的铁甲,青铜或者铁头盔,拿着大盾,装备高效力的腹弓,弩炮,的希腊,马其顿,罗马之中任何一支军队。。。在暂不考虑战略战术的前提下,只考虑决战时的情况,那么,等待秦军的只会是被屠杀!
即使是考虑战略战术问题,马其顿军和罗马军也只会比秦军战略战术水平高得多。因为秦军打来打去都只是跟自己同样战略战术水平和技术特征的同族国家较量,只是打内战的性质,窝里横而已。而对于技术特征不同的其他异质民族军事力量如匈奴骑兵,就只能靠着修筑长城才勉强挡住了匈奴的攻势(“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只是贾谊之流文人夸张的文学修辞形容罢了),而短短15年之后,灭秦灭楚的刘邦就在平城白登差点被匈奴抓了俘虏,由此可见,秦军对于不同技术特征的异质民族军事力量的军事作战水平是很一般的。
而马其顿和罗马都是在扫平了自己境内的同族军事力量之后,经过与周边其他各式各样不同技术特征的强悍异质民族军事力量的长期较量中,最终胜出,其在军事和文化上的视界都要广泛开阔得多,军事经验要丰富得多。战略战术水平要高得多。
vendredi 19 février 2010
戳穿秦军兵器的一些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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